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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宅屋-> 都市言情 -> 江山尽风流全文免费阅读

第119章 开始报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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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查字,表明了态度,也让纳兰胤烨,这个一向低调的九黎圣子走到了人前,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圣子终于露出他的爪子了……”

    古恒之从大理寺离去之后,并未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一处幽静的茶楼。

    “古相,你怎么看,圣子当真有心查吗他就不怕搭上他的锦绣之路他图什么”元哲看着茶杯中升起的腾腾热气,语气有些飘忽。

    古相爷捧着茶暖手却始终没有入口,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,也是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,“咱们这位圣子,藏的太深了,蛟龙出海,不知道又要卷起什么风波,朝局要变了!”

    元哲面上染上几分忧色,为九黎即将到来的动荡,为江山社稷安危,可是这一场大位之争在所难免,迟早是要来的,“相爷,…不管圣子为何这么做,此事牵涉帝家,帝家那孩子不凡啊,或许…”

    “或许能还帝家一个明白吧,可是,她终究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…”捧着茶盏喝了一口,古相眼中露出几分担忧。

    “此言差矣,相爷,别忘了,她是帝家人,那孩子,你也见过,可是觉得有几分熟悉”像极了她的姑姑帝凤曦。

    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下,古相脸上满是追忆,“你是说凤曦可惜啊,文武双全,那样的孩子,可惜了啊,正因为像极了,所以不希望她也…”

    “她是帝家唯一的骨血,如何放的下,古相,倘若圣子真如他说的,彻查十六年前的事,当如何”元哲直来直往,没有左右而言。

    “元大人,你别忘了,十六年前,咱们三人跪在大殿外…即便十六年过去了,老夫依然初心不改,始终觉得,是九黎有负帝家,只要圣子真查,古家绝不旁观。”古相说面色凝重,语气诚恳,没有丝毫含糊。

    元哲松了口气,没错,十六年前,他们三人长跪大殿外,最终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帝家家毁人亡。

    铁侯对帝家,不用说,只要需要,绝对会站出来,但是古家不同,古家家大业大,一个不慎,那就祸及满门。

    “如此,元家也定当奉陪。”不为别的,他们也想要一个明白。

    “哈哈,如此,以茶代酒,咱们饮上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好!请!”端起茶盏,元哲也露出笑意。

    一杯茶下去,两人都放下心来,算是达成一致了。

    “那帝家女娃发的帖子,到时候咱们一同登门讨杯酒喝如何”古相放下茶盏,从袖中拿出一张烫金帖放在桌面上,手指曲着在上面敲了敲。

    对视一笑,元哲也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帖子,哈哈一笑,“如此到时候结伴而去便是。”

    说完忍不住摇头感慨,“说起来,这个孩子的作风到真有些让人摸不透,这么大手笔,这么大动静,她想做什么”

    “上面不是说了,赏冬景,喝冬酒。”按说,她重开帝府,宴请一番也没什么不对,只是时间不对,动静也太大了,古相也是有些纳闷。

    身为女子,就算宴请,也该是女眷,范围也不会这么大,可是,帖子上留的是天恩伯的爵称,请的竟是各府的当家人。

    刚拿到帖子的时候,还以为是帝府的管事弄错了,这整个帝都,谁家设宴能会直接点名宴请他,如今看来,不是帝家管事弄错了,而是他们弄错了,她要请的就是他们,恐怕其他接到帖子的人家,还在纳闷。

    所以今日他们拿着帖子出来,也是想要确认一番。

    古相收起帖子,陷入沉思,那孩子,到底是何用意这一场宴请,可是非同小可,若是没回过味来的,不一定会亲去,她如何笃定他们会去

    同古相一样,元哲带着帖子,也是同一个用意,确认!

    “相爷,你说这…那孩子,下的什么棋啊”看着手中的帖子,元哲满是疑惑,为何是年节前一天

    古相摇头,随即一笑,“看来,是我们老了,竟是看不出孩子们的心思了,我到是更好奇,她还请了那些人,这场宴值得期待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总归,那孩子不是个糊涂的,断不会做荒唐事,咱们等到了日子,去赴宴便都知晓了,且等等吧,来,喝茶。”元哲也不再纠结,本就是开阔之人。

    “恩,喝茶…哎,这个冬,果然非同寻常啊,不知三天后,圣子会查出点什么,究竟是谁下的毒,又是谁这么大能耐,大理寺动手…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,又将话题绕到了千尚久的案子上,现在,整个帝都怕是都将目光盯在这了。

    当然,目光的中心,自然离不开圣子。

    “三天,查明千尚久的死因,仵作可是说了,死因不明,烨,你当真不急”这家伙,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故弄玄虚呢

    慕容端看着从大理寺回来的人,略有些生气,他今日可是名声在外了,威风凛凛,当众训斥当朝右相,大堂之上,验尸查案,宗卷所调卷,哪一样都够他出尽风头了。

    隐了这么多年,这般草率就亮于人前,这往后,可没安生日子过了。

    “急什么,仵作不知道,有人知道啊,端,你忘了,谁在大殿上说千尚久中毒的”她可不是胡诌的人,想要知道千尚久的死因,去问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脑中一闪,“你是说…”

    没等他说完,像是懒得理会他,直接看向身侧琉璃,“可去过帝府了人如何”

    “回圣子,的确是重病,奴婢亲自看过了,据说昏昏沉沉几天了…”琉璃低声回禀,想起那张惨白的脸,不免也生出不忍来。

    明明是个锦绣玲珑的奇女子,却偏生的一个这样的身子,老天爷真是…

    面上立刻一变,眉宇间满是担忧,先前的玩笑之意都不见了,他以为,她这次是称病避开,原来竟是真的病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重病有多重,为何会昏昏沉沉前几天看着精神还尚可,怎如此突然”不由想起一句话,命不过三十…。

    莫非,竟是真的

    胸口,莫名的一紧,那种感觉,难以言喻,“我去看看。”这种没头没脑的话,就这么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主子,帝小姐让带话,病颜不便见客,如主子有什么想知道的,请看这封信,等病好了,她自会出面。”琉璃见纳兰胤烨的反应,连忙阻止,拿出一封信递送上去。

    同时心惊不已,那帝家小姐,当真是算无遗漏,连主子的反应都算到了。确是聪慧至极了。

    信她到是连着他会上门也知道了,什么病颜不便见客,她那病怏怏的样子,他早已见过了,难不成还能难看到那里去

    她又怎是那在乎颜色的人,这话糊弄一下琉璃也就罢了,不想见还拐弯抹角,也是难为她。

    生气之余又有些无奈与担心。

    总之,这般复杂的情绪,他也是头一遭,身子都这样了,她还这般折腾,可曾真的顾惜过自己。

    因为知道自己的寿限,所以破罐子破摔他偏不让,以前便也罢了,如今,他既动了念头,她就休想撇开。

    “病重了”见纳兰胤烨的眼神变了又变,慕容端也严肃了几分,这三天两头的病,这身子骨,当真是…

    琉璃没有出声,只是望着他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端,让你去打探那谷主的行踪,可有消息了”

    慕容端一听,手一拍,“对对,差点忘了,有消息了,人的确在帝都,我知道在哪里,现在去请吗只是这谷主的规矩颇多,贸然去,怕是不顶用,我先去见见。”

    江湖中人,特别是有几分真本事的,就算是圣子,也不一定会买账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亲自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亲自去烨,眼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,况且那地方,你着实不适合去…”他要亲自去,明日满帝都大街小巷都在传,圣子喜男风了。

    他自然知道,现在有多少眼睛盯着,他既这么做,就不惧他们盯着,横竖这个案子他要查,他的女人,也要护。

    “你先看看信,帝小姐病重还不忘给你的信,该是很重要。”慕容端瞧着他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的,忙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解铃还须系铃人,估摸着这封信能管点用。

    果然,看着手中信,纳兰胤烨重新坐下,拆开信细细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信中,玄凌说明了千尚久所中的毒是什么毒,也告诉了验证的法子,这毒的下毒条件和来路,还说明了自己因身子不适暂时不便露面等。随信而来的还有一张贴子!

    “贴子”慕容端那起贴子看了眼,这便是帝府冬宴的贴子

    帝府要办冬宴,这事他听了一耳朵,听说给不少府邸送了贴子,算她还记着自己,只是这女眷的宴聚,他怕是不便露面,不过,既是她亲自下贴,去去倒也无妨。

    她非那闲情雅致的人,这场冬宴怕是另有所图!的去看看!

    “这便是帝家冬宴贴”这新鲜又不同寻常的事,慕容端自然也知道。

    琉璃也忍不住瞟了一眼,眼下,帝都最热议的两件事,一是主子审案,一是帝家冬宴。

    拿着贴子,再看了一眼信,纳兰胤烨面色暗沉,这才回过味来,这信的内容从头到尾,都是一派生疏的口吻,这就是一封公信,没有半点私念……

    慕容端和琉璃察觉到某人情绪变化,不由纳闷,这刚才还晴着呢,怎么转眼又阴雨天了!

    “端,去请那药圣谷谷主!”

    就是嘛,那扶风馆可不是他这圣子随便去的地方,“得,我这就去,你稍安勿躁,那帝小姐吉人天相。”

    慕容端说完就走了,他走后,纳兰胤烨又仔细询问了琉璃,什么病症,严重到什么程度,几天了等等。

    琉璃仔仔细细又详说了一遍,她家主子这次是真得动情了…

    宫内,从大理寺回来的纳兰秦风一个人呆了许久,眼睛一直盯着桌案上得几个卷宗,这是他让人截下的,上面的封印未动,几次伸手,又几次缩回。

    最终,他也没动,“封存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,将带来的卷宗又原封不动的收起。

    “她折腾的那个冬宴,去查查,贴子都送了哪些人家,孤要名单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黑衣人一如既往简单干脆。

    殿内又是一阵沉默,良久之后,纳兰秦风缓慢的挥了挥手,“去吧,点苍山的事不用查了,这些年,派去圣子府的人,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,死子无用,当弃。”说完,人便不见了。

    黑衣人离开之后,纳兰秦风的脸色有些疲累,今日圣子之举,让他明白,原来,许多事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。

    一个已经超出掌控的圣子,如何能叫他安心,哼,若无异心,何必伪装这么多年,居心叵测,如今露出抓牙,可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迫不及待想要耍他圣子的威风了

    或者是迫不及待想着大位了,休想,九黎的储君,他能立就能废,难道他们以为,他已经老了所以他们按耐不住了吗

    这么急就想取而代之,混帐东西。

    纳兰秦风的反应,清歌已在意料之中,听到父帝将案子交给圣子主审时,她便确定,她那个圣子哥哥,已不是父帝的合意人选了。

    那个圣子之位,已经不稳了,而他们等的时机,也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“歌儿,你说,圣子是不是疯了”就是再糊涂的,也办不出这样的事来,贤妃摇头笑说,显然心情不错。

    清歌没贤妃那般幸灾乐祸,越是这样关键的时候,越要谨慎而为,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池。

    不到最后一刻,一切就都是悬在空中的,等一切都握在手心时,再笑不迟。

    “歌儿,莫非你觉得,圣子如今,还能赢回圣心不成”贤妃到是比她乐观多了,这么多年,谨小慎微,也着实是憋坏了,尤其是在这阴晦的后宫。

    清歌看向自己母妃,一双似水明眸笑意淡淡,始终把握恰当好的分寸,“母妃,圣子若不是疯了,便是已经胸有成竹了,女儿到希望是他疯了。”否则,她们的这个对手,九弟的大位之路就多了一个强劲可怕的对手。

    若非胸有成竹,如何敢这般将自己置之死地权利游戏里,可是落子无悔,没有后悔药吃的,这一点,她相信谁都明白。

    贤妃立刻收了笑,惊的搅动手中锦帕,神色也紧张了些,“这么说,他之前是韬光养晦对,对,你说的对,我就说,那庆妃入宫之前也是个争强好胜的,怎么如今成了泥菩萨,他们母子到是会装腔作势…”

    说完,甩开双手,冷哼一声,“就算他们会装又怎么样,不过是占了一个圣子的位置,旁的咱们小九都比他强,如今,更是惹了圣怒,本宫看,他就是再韬光养晦,再有本事,还能越过你父帝造反不成”

    只要圣上不喜欢他,不想让他继承大统,他就是再本事,也是百搭。

    到底是宫墙深厚,经年累月的在这后宫的一亩三分地经营算计,也就只看的到这么远。

    清歌心中微叹,这就是后宫女子的悲哀,圣宠,若是圣宠能决定一切,那这些年,她何需这么步步精打细算。

    朝堂,圣子到底有多少势力,掌控到什么地步,能让他这般毫无顾忌的放肆而为。

    不急,父帝会揭开这个谜底的,因为父帝比她更想知道。

    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圣子拥有的远比她想的多,朝堂上,九弟才被封王不久,根基不稳,又年幼,那些个臣子,都是心明眼亮的,未必愿意将赌注压在这么一个年轻的王爷身上。

    还有九弟的性子…也是让她颇为忧心的地方,不行,与慕容家的婚事,绝不能出任何差池。

    慕容家这样的百年氏族所带来的益处是不可估量的,或许,她也该与慕容家试着接触接触了。

    慕容家虽然不在朝堂,可对朝局的影响,不会输给其他任何一个大家氏族,一个皇后和一个王妃,有着天壤之别,慕容家就真的会不动心吗

    权势这种东西,这世上又有几个人真的看淡

    另外,圣子为何要这么吃力不讨好,不顾一切的插手帝玄凌和千尚久的案子,这个案子,到底有什么蹊跷,十六年前的帝家,到底又是一个什么局。

    为何这么多人,不愿提及十六年前的帝家。

    再有,那帝玄凌,她也越发看不透了,这种感觉,很不好,就好像前行的路上,被蒙上了重重迷雾。

    “歌儿”见女儿发呆许久,贤妃忍不住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思绪被打断,清歌停止思索,拉着贤妃坐下,“母妃只管管好后宫之事,其他的交给女儿便是,还有清灵,少让她出宫走动,她口无遮拦,免的惹出什么麻烦来,”

    “母妃知道了,清灵要是有你一半懂事,母妃也就安心了,哎!”三个孩子,怎么差距就这么大。

    母女两又说了一会闲话,清歌这才回到自己寝宫。

    “公主,您让我打听的事,已经打听到了,帝家小姐的冬宴是在年节前一天,请的人竟不是各府女眷。”就说,怎么没给她们公主投帖,穗儿将打探的消息详细告知。

    “不是女眷那帖子可弄到了一份”清歌凝眉,显然也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没有…据说,帖子都是帝府管家亲自送的,没有经女眷之手…”所以,她这边也不好办事,这外头的线,多是各府的女眷。

    “想办法,让她们看到帖子上的内容,另外,帝玄凌的病,可是真的”清歌与在贤妃那时,判若两人,此时的她,一脸严谨,笑意全无。

    寝宫内,香烟弥漫,宫人都遣散了,就留下主仆二人。

    穗儿点了点头,帖子不好弄,帖子上的内容到是可以想办法,“穗儿这就去安排,那帝玄凌的病,从得到的消息看,是真的,病的不清,已昏昏沉沉,卧床不起,府上大夫去了几波,也没见好转,这样下去,说不好,那冬宴能不能开都不知道…”

    真病了清歌沉默片刻,慢慢坐下,闭目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让外头的人继续盯着,有什么异样,立刻送消息进来,另外,你亲自出宫一趟,我要慕容家六小姐慕容嫣然的行踪。”

    六小姐越王的未婚妻穗儿忙的领命。

    宫里宫外,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盘算,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,悄然生变。

    相比这几天外头的热闹非凡,滇家可就无暇看戏了,生意乱成一团,进账基本为零,有的还亏空,眼看就要年节,府上到处都要支出,各房的人都快把账房的门坎踏破了。

    天越来越冷,一点没有转暖的迹象,眼瞅着府里的炭火都续不上了,到不是说偌大个滇家连炭火钱都没有,是根本买不到。

    滇家帝都郊外的几处桩子,也是年景最差的一年,好像老天爷在跟滇家过不去一样,滇家内务,一时间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滇家大管家滇长安此刻正低着头,艰难的像滇宏汇报着情况。

    待他说完,许久,才听的一声脆响,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,滇长安缩了缩脖子,事情远比外头那些人知道的要糟糕的多。

    他按着家主的意思,动用了滇家几条暗线,想将生意暂时盘活,过了这个年节再说,原本也只是应急,谁知道,竟被对方盯上咬住不放,短短三天时间,就折了两条暗线,相比面上的那些个生意,这才是大头。

    这些暗线,是支撑滇家的根本,每一条都是滇家经过数代人苦心进营起来的,同时损了两条,虽没动摇根本,也是损失惨重了。

    家主已多年没动过这么大干火了,对方雷霆手段,确实让人猝不及防,下手又快又狠又准,等他们反应过来,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忍痛壮士断腕,否则,就不只是两条线这么简单了。

    “家主息怒,是长安办事不利,请家主责罚!”事已至此,说什么都晚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,滇家生意算是伤筋动骨了,其他的暗线现在不能轻举妄动,那面上的这些生意就没办法盘活,有些只能结束,一旦银钱上出现问题,家中难免会生乱。

    “责罚,责罚你那两条暗线就能不折了这事,你虽有轻敌之责,可关键还是对方太厉害,可查清楚了,是谁”用手绢轻轻擦拭着双手,好像刚才的茶杯只是不小心失手打碎的。

    擦完双手,仔细放好帕子,拿起桌上两颗圆滚滚的玉石,慢悠悠的转动把玩着。

    滇长安低着头,面色有些难堪,这事窝囊就窝囊在这,竟差不出对方的任何底细,帝家的确是可怕。

    “怎么,查不出”见滇长安一言不发,滇宏的脸色终于变了变。

    “长安无能,没能查出对方的底细,只知道,是帝府的账房先生,是帝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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